2005/08/26

【關於貓咪】

獻給你們,我生命中的貓咪。

*小小*
大二的時候在外租屋,同為室友的學姐很少回家,但她卻丟下一隻貓和我一起生活。感覺似乎要我幫忙照顧,但很妙的是她從沒開口,只是匆匆的在出門前講了一句:「牠叫小小。」之後,她會偶爾回來清一下貓砂,新添一兩包貓食(橘色包裝的比較好吃…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學姐這樣子的行為很像「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裡面的媽,不過還好我們只是一個人加一隻貓,不像片中的哥哥要照顧一堆弟妹。大概是因為這樣「相依為命」的情份,我覺得我在照顧牠的生活,而牠在照顧我的心靈。

我們相處快一年,當中歷經了許多事,包括恐怖的921大地震,當時人貓驚慌成一團,最後一邊害怕餘震,一邊窩在被子裡聽著收音機沙沙沙播報大樓倒塌的慘況,我撫著牠說:「別怕~地震啦…別怕別怕…」現在回想起來,真不知道是在安慰牠,還是在安慰我自己。

曾經有一次放長假,大家都要回家,我特別叮囑學姐:「我要回南部喔。大概二個星期……小小怎麼辦?學姐妳也要回家嗎?」她一邊匆忙的收拾攝影器材一邊漫不經心的回:「喔~慢走,我知道了。」於是我離開了宿舍,帶著一絲的不安,我不曉得那不安是從何而來,大概是無法解釋的第六感或著是天生就愛耽心之類的……放完長假的第一天,我回到宿舍,小小在門邊看著我,還繞著我腳邊一直轉,我抱起牠,只覺得牠好像瘦了些、輕了些,但沒多想什麼,探了探屋內,學姐還是不在,突然房東從樓梯口冒出來,很大聲的對我說:「你們家的貓咪差點餓死啦!」原來學姐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宿舍了,她將貓食隨意開著,認為小小餓了就會自己去吃,可是她卻沒有估好食量與日期,僅存的貓食根本不夠撐完假期,可憐的小小在彈盡糧絕的狀況下,拼命哭嚎。「還好我們家小灰有來通知,要不然厚~~~~可憐喔~~~」房東邊搖頭邊下樓,一旁的小灰搖著尾巴跟在主人後頭,牠已是隻蒼蒼老狗。這時小小還天真的往我懷裡蹭,我看著牠,眼淚撲簌簌的掉……。三天後,學姐終於回來了,我看著忙進忙出的她,忍不住怒吼:「小小差點死掉了,妳知不知道!」,她沉默了半晌,最後淡淡的回:「小小要回到牠主人身邊了。」

隔天凌晨,學姐將小小的用品整理成一個大袋,帶著小小,離開了。

剩下我一人,獨自呆立在原本放置貓窩的空地,地上還散落著一些貓餅乾,空中還飄著貓絮,但是貓不在了。牠離開了這個房子,離開了我的生命,離開了我。


*大呆*
初次見到大呆,我還以為牠是一隻老虎。

大呆是小小的哥哥,金黃色的虎斑貓。在某次的清明節被主人送來宿舍寄養(因為主人要回家掃墓,沒辦法帶著這隻小老虎隨行)。於是,我這個室友兼代理保母的學妹,就「順便」多照顧一隻貓。

基於「貓咪都很傲」的定律,大呆倒是讓我感到驚奇,畢竟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貓咪能夠乖乖的待在籠子裡動都不動,除了上廁所得走出來找貓砂之外,其餘時間牠總是自己窩在籠中,要不是偶爾牠還會喵嗚一聲,我真的還以為牠是條狗。

我對於大呆的記憶遠不如對小小,因為牠只來過幾次,在這當中,最樂的應屬小小,因為平常除了我,牠沒有其他同伴,所以當大呆抵達宿舍時,小小彷彿像啃了貓草,時而興奮的暴走,時而軟攤在地上望著大呆,但大呆總是一號表情:酷。不管發生什麼事牠都不為所動,除了有一次,我要幫小小洗澡和剪指甲,但那天她姑娘家不知怎麼著,一直抵死不從,費了好大的勁才完成任務,洗好澡的小小悶悶的,看都不看我一眼,這時,大呆跨出了牠的窩,走向背影孤單的小小,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伸出右手(右前腳),放在小小肩上,一邊輕揉一邊喵嗚:「喵…喵…嗚…喵咕咕嚕…」我想,大呆的意思應該是:「妹妹,妳還好吧?沒事吧?」

真妙。

其實沒什麼想說的,只是,很想念你們......。

2005/08/21

【關於戰爭的某個夜】

我的名字叫囡囡

大人們帶走厚重的家當還有一塊磚(他們說房子太大帶不走只好帶走泥土)。我窩在沒有燈火的空屋裡,老鼠從缺一角的屋子鑽了進來,吱吱吱要米吃,我叫著:「好哇~我給你米吃,但你讓我吃!你讓我吃!」我一把抓住牠,咬了一口大腿,溫熱的血從我嘴角流下,「呸!」這一口下的太大了,灰毛卡在我的門牙縫裡。

炮聲隆隆已經持續好幾天,但我當它是鞭炮,炸了,開心了,但我應當開心嗎?不,我不能開心,我最親愛的嬤嬤「死了」(大人們是這麼形容的,但她不就是睡了嘛?),那天我繞著睡著的嬤嬤轉,還被大人們白了好幾眼,所以我不能開心。「囡啊…嬤嬤疼妳…嬤嬤愛妳啊……」夜晚的風聲聽起來格外淒涼,我一邊想著親愛的嬤嬤,一邊沉沉睡去。

我做了個夢。
夢裡的嬤嬤坐在枯田中,織布機嘰嘰嘰的轉動,她背對著我,手上的梭來來回回。
「囡…紅線沒了,幫嬤嬤個忙好嗎?」她頭上的髻依舊整齊,像個芝麻包。
「好~~~~~~~~~~」我很有精神的答。
「在床頭上的那個繡花鳳凰盒裡,拿紅線來。」
「好~~~~~~~~~~~~~~~~~~~~」我飛快的越過田埂。
繡花鳳凰盒…繡花鳳凰盒……我默唸著,深怕跌了跤就什麼都忘了。
床頭上果真安放著一個繡花盒,上頭有隻鳳凰,祂高展著金黃色翅膀,彷彿就要飛離盒身。我將盒子揣在懷中,朝屋外奔去。
「嬤嬤!嬤嬤!我拿來啦!」我大叫。

田裡只剩織布機嘰嘰嘰的空轉……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2005/08/19

【關於BUMP OF CHICKEN】


如日劇般的音樂‧天體觀測

再怎麼好聽的音樂聽久了都會膩,這是我以前的想法,但在遇到【BUMP OF CHICKEN】之後,我認輸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我每天守著「天體觀測」、「Love Maker」(原文為日文片假名,此為直譯)、「一個人」等等曲子……,旋律繞啊繞的,在公車上、捷運上、人潮擁擠的道路上,輕鬆奔放的節奏與音符有股讓人沉迷的魅力,簡單自然的歌詞就是能不偏不倚的說中人心,時而輕快像是奔跑的孩童在大太陽下、時而溫婉的音調又似夜晚在枕邊說故事的母親,奇妙的是,聽不膩耶~即使旋律已經百分之百的烙在腦中(就是有時候聽熟了,曲目一結束後你腦中自動會接上曲目二的開頭旋律,然後在兩曲目接替休息時間興奮等待第二曲目的展開),即使某些重要歌詞已朗朗上口(沒有時間查字典,但假裝自己知道字義,所以哼的滿高興的^ ^),即使在間奏時已能分別欣賞吉他與貝斯的編曲音調(之前聽其他音樂的時候根本不會多注意伴奏部分-___-),即使認為自己都快聽爛了但其實還不夠……等等因素,真的無法停下來啊啊~~。

其實我是個愛聽慢歌的小孩……(這句話與上文對照實在很不搭就像來自印度咖哩國度的王子說他愛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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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體觀測】

詞、曲:藤原基央 演唱:BUMP OF CHICKEN 譯:皆月

午前二時 フミキリに 望遠鏡を担いでった
凌晨兩點 我扛著望遠鏡 佇立在鐵路平交道前

ベルトに結んだラジオ 雨は降らないらしい
根據繫在皮帶上的收音機今天似乎是不會下雨

二分後に君が来た 大袈裟な荷物しょって来た
兩分鐘後背著誇張行李的你也來了

始めようか 天体観測 ほうき星を探して
那就開始吧 天體觀測一起去尋找慧星

深い闇に飲まれないように 精一杯だった
為了不被濃厚的黑暗吞噬 我們竭盡全力

君の震える手を 握ろうとした あの日は
那一天 我想緊握 你顫抖不已的雙手 

見えないモノを見ようとして 望遠鏡を覗き込んだ
為了看見原本看不見的事物我們透過望遠鏡窺探

静寂を切り裂いて いくつも声が生まれたよ
劃破寂靜產生了許多聲音

明日が僕らを呼んだって 返事もろくにしなかった
即使明天在呼喚我們 我們也並未認真回應

“イマ”という ほうき星 君と二人追いかけていた
我們兩人曾一同追逐那名為「現在」的慧星

気が付けばいつだって ひたすら何か探している
注意到了嗎 無論何時 人們總是一心在尋找什麼

幸せの定義とか 哀しみの置き場とか
那或許是幸福的定義 也或者是存放悲傷的場所

生まれたら死ぬまで ずっと探している
從出生 一直到死為止 總是不停在尋找

さぁ 始めようか 天体観測 ほうき星を探して
那麼 就讓我們開始吧 天體觀測 一起去尋找慧星

今まで見つけたモノは 全部覚えている
至今曾發現的種種 我全都銘記於心

君の震える手を 握れなかった痛みも
包括沒能握住 你顫抖的手 那份心痛

知らないモノを知ろうとして 望遠鏡を覗き込んだ
為了瞭解原本不瞭解的事物 我們透過望遠鏡窺探

暗闇を照らす様な 微かな光 探したよ
去尋找 能夠照亮深沈黑暗的 微弱光芒

そうして知った痛みを 未だに僕は覚えている
然後因而體會到的痛楚 我依然沒有忘記

“イマ”という ほうき星 今も一人追いかけている
如今我仍獨自追逐著 那名為「現在」的慧星

背が伸びるにつれて 伝えたい事も増えてった
隨著個子長高 想傳達的事也持續增加

宛名の無い手紙も 崩れる程重なった
就連沒寫收件人姓名的信 也堆積到 快要崩塌的程度

僕は元気でいるよ 心配事も少ないよ
我過得很好 需要操心的事也很少

ただひとつ 今も思い出すよ
唯獨有一件事 現在也還會想起

予報外れの雨に打たれて 泣きだしそうな
淋著天氣預報沒有預測到的大雨 淚水即將奪眶而出

君の震える手を 握れなかった あの日を
那一天 我沒能握住 你顫抖不已的雙手

見えてるモノを 見落として 望遠鏡をまた担いで
原本看得見的事物 卻不小心看漏了 於是我再次扛起望遠鏡

静寂と暗闇の帰り道を 駆け抜けた
一路跑過 佈滿寂靜與黑暗的歸途

そうして知った痛みが 未だに僕を支えている
然後因而體會到的痛楚 依然在心底支持著我

“イマ”という ほうき星 今も一人追いかけている
如今我仍獨自追逐著 那名為「現在」的慧星

もう一度君に逢おうとして 望遠鏡をまた担いで
為了再次與你相遇 我又扛起了望遠鏡

前と同じ 午前二時 フミキリまで駆けてくよ
在和從前一樣的 凌晨兩點 我奔跑前往鐵路平交道

始めようか 天体観測 二分後に 君が来なくとも
那就開始吧 天體觀測 就算兩分鐘後你沒來

“イマ”という ほうき星 
我還是要和你一同追逐

君と二人追いかけている 
那名為「現在」的慧星

2005/08/17

【關於那一大塊驚慌與傷口】


曾經因為驚嚇過度而嘔吐。

會勾起這樣的記憶是因為某集CSI的劇情:有個少年被審問是否殺死自己的同伴(因為小男生之間無聊的遊戲,所以將對方塞進洗衣機且啟動……對,同伴被拌過、攪過、烘乾過),一開始少年還很事不關己的樣子,之後終於承受不住罪惡感,吐了。

↑上面這一段不是要說明我想把某些同伴也塞進洗衣機(雖然很想),只是回想起因為驚嚇過度而嘔吐這件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