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V6‧ジャスミン / Rainbow)
難得早上出門大太陽,現在外頭又開始滴滴答答,突然腦子裡碰出一個聲音:「偶!」
高二的時候,數學老師是個瘦瘦小小講話像陳雷的中年男子,講話操著濃濃的台灣國語,尾音還習慣帶個「厚」字。「同鞋,這裡的耶克斯要換成歪厚,記至了厚?」「這個公式要背起來厚,但這次考試偶不會出這題厚!嘿嘿!」一點也不好笑啊,但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解冷,結果往往是愈解愈冷。
「啊~大家嘎吶沒啥精神,偶來縮個笑話,啊就昨天啊,偶你兒企上音葉課,企鞋打鼓,丟洗弄夠啦!老蘇還問縮~啊有沒有同鞋要上台訴換,偶你兒就舉手說:偶!厚~~~有夠積極,啊然後老蘇又問有沒有同鞋的爸媽要上台打一下鼓,又訴偶你兒,她又舉手說:偶!!厚~~~驚死哇!」老師淘淘不絕,喜感和笑點分別在奇異的地方相互襯托,但是沒人笑,大家就像紙人一樣死魚眼盯著他。
「不好笑喔?厚…」他尷尬的搔頭皮。
‧向田邦子:「回憶就像是老鼠炮,一旦點著了火,一下子在腳邊竄動,一下子又飛往難以捉摸的方向爆炸,嚇著了別人。」-《父親的道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