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此為好貓妮娜,非臭貓烏馬。)
週末外婆來訪,嘴上說著是要拿幾粒粽回去給廢人舅舅吃(噢不,我真是個無禮的晚輩,他只不過有肢體障礙),但我知道她得找我訴訴苦,像是鬧水荒的水庫還硬要洩洪,吐出的盡是泥沙和綠黑的菌,我們總有還不完的債,不是嗎?於是我毫無溫度的回應她,鍋裡的萵苣不停滾著咕嚕咕嚕的,配著一碗涼稀飯。
「不好意思,家裡沒什麼菜。」我陌生疏離地說。
「說啥?說這啥話?啥咪不好意思?」惹她老人家不高興。
那慍怒的衛生眼和鍋裡的萵苣互相呼應,丟來丟去。因著她這樣的情緒,我竟有些得意。所以說貓是很會看臉色的動物,家中的臭頑皮鬼烏馬不停的磨蹭外婆的腳,裝乖,待會兒丫嬤回去你就死定了臭貓!我在心裡默默的想,突然間我的思緒被打斷。
「怎麼小動物都愛我?」她神氣地說,一邊摸著臭貓的頭。
這點霸道讓我想起少女時代的她,是個不得了的嬌嬌女,惹不得,也不會輸。想起那畫面,對照眼前這佝佝老婦,讓我有些錯亂。「以前妳小時候啊……」她又開始說那108遍都不會變的往事,拜她所賜,關於老人家只剩回憶這件事,我是再認同不過了。
今天的心情是雨中的布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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